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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在宋代的作用

宋一代,在天命玉寶和傳國組上可謂做盡了文章。經查《宋史》,早在宋太祖趙匡胤登基之時,並無秦勢一說,只是承繼了後局郭威所制之皇村承十受命之寶」。另太祖自刻了一枚『大家受命之六』,如此而已。到宋太宗趙光義之時,又自製『承天受命之寶」。從此以後,凡新帝繼位,都要自造一架,為「皇帝恭見天命之寶」,證明自己是奉天命而做的皇帝,以此來統馭天下。有一件金是很能說明一點問題的:嘉枯八年(1603年)宏仁宗趙仙駕崩,英宗趙晤將仁宗的受命寶用以為葬。翰林學士上還等奏曰:『受命塵者,尤昔傳國望也,宜為天子信器不當改作。』眾大臣諫阻受命寶就如同以前的傳國璽,應該一代代傳下去。英宗根本不聽,毅然將其非入其陵寢之中,自己另造了一枚受命之寶。這件史實至少能夠說明,秦界在來代也是絕對沒有的事。
    皇帝們是無論如何不能沒有受命寶的,因為玉寶代表天命,沒有天命怎麼能做皇帝呢?這是自古以來天命神授的傳統。所有寶級,一律得以玉為之皆因只有玉才能代表天命世間無任何他物可代之。此來代豬帝樂此不疲的原因。
    但是既然嚮往天命,完全靠自造的玉級總覺得有點欠缺。真正的天命應該由上天來應驗。這恐怕也是後代皇帝們的一塊心病。所以,當向選的神空不能滿足他們的心理需求的時候,與此有關的其他花樣也就應運而生了。其中玩得最多的,就是從俄諱神學中學來的天降神瑞的把戲。
    紹至三年(1096)來哲宗趙煦在位時,突然傳來一個故事;咸陽有一個叫段義的老百姓他在家鄉掘地時得到了一枚玉努,據說出土時還有光照室。經札部、御史、翰林多方考證,結論競為「非漢以後所作」,果真是秦代國玉組,真乃上天所界。君臣上下感天動地,特意擇定吉曰,齋戒祭祀,告廟改元,恭奏天地社稷,是為國家最隆重的大典,直鬧得不亦樂乎。然畢竟信之者則有,不信之者則無。這邊廂沸沸揚揚,可那邊廂卻議論很大。《來史?李公潮傳》曰其「渚儒言人人殊」可見當時朝野就有不同的爭論。後來,這枚級傳到宋徽宗趙偉的手裡,終不信之,『黜其全不用』。段義掘地獻璽的事終於有了一個否定的結果。
    宋徽宗雖然是一個倒霉的皇帝,昭康之難,被金兵擄獲和兒子一道成了亡國之君是後死於五國城。但他卻很熱衷於天命之組,經他自刻的有兩枚一曰「承天福延萬億永無極」,為鎮國寶;另一曰「範圍天地,幽贊神明,保合太和,萬壽無疆」為定命寶。這一切都沒有能挽救得了他國破家亡的命運。鎮國也好;定命也罷,天命究何在哉?趙煦的樹戲,到元代又玩了一回。元世祖忽必烈至元三十一年(1294)有一北方大師國國玉之孫名曰「拾得』,因家境困窘,其妻以家藏古玉印出售,報至御史中丞崔式並召監牢御史楊桓辨識,競確認果系案傳國玉貿為此還特意寫了一篇考證文章曰元御史中丞崔或進傳國努箋』;備述自奏而漢、自漢而晉、自晉而隋唐之歷代傳承情況,即大致如上文介紹之悄形。其實,明眼人一望便知,這是一篇杜們的文章。
    文章寫道,當崔或取視此璽時,但見:「……別有彷彿若命,字若,壽字者,心益驚駭,意謂毋乃當此昌運,傳國繳出乎?即召監察御史楊桓玉,即讀之曰: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此傳國寶璽文也。聞之果合前意,神為肅然。一個堂堂的中丞大人,能寫上這樣一篇洋洋千言的絕妙好詞,卻連璽文上的八個字都不認識,只是看到好像有「命」字、「壽」字,心裡既驚又怕,快喊來監察御史,一望果然是此,情立即莊重嚴肅起來。如此文章,台之痕躍然於紙上崔或等輩,扭捏之態現於文中。人們一看便知是編造山來的東西。那麼,他們為什麼要杜撰出這樣一通文字和東西呢?該文又說:『茲當宮車晚出,渚大臣檢議迎請皇太孫成宗龍飛之時,不求而見,此乃天示其瑞應也。」這就將該文的目的暴露得清清楚楚了。
    至元三十一年初,正是忽必烈曰崩之前;因皇太子早年已卒,眾臣協議由皇太孫鐵穆耳繼位。正當此時,傳國留自天而降,天命瑞應及時顯現,竟會如此巧合。讀者自知,古往今來,究竟有幾個瑞應真是上天顯示的呢?
    到了明代以後,還有人玩這種把戲,但越來越不為人所信了。如明孝宗弘治十三年(1517),鄒縣(今陝西戶縣)玉志學於泥河濱得玉經。陝西巡撫熊猻以為素組復出,特意獻於朝廷,卻反遭禮部尚書傅瀚駁斥:蓋秦級亡已久,今所進與宋元所得,疑皆後世慕秦級而刻之者。自秦始皇得藍田玉以為單漢以後傳用之。自是巧爭力取謂得此乃足以受命。而不知受命以德,不以級也。故求之不得,則偽造以欺人。得之,則君臣色喜,以誇示於天下,是皆賠笑千載。不過想來也確實可笑,如此作為,不但欺過於人,而且誣陷於天,還有什麼天命可言?故傅瀚之言誠期惴也。如果說像來哲宗、元成宗等華之作偽是上有所好,那麼,如熊羽輩之作偽則為「下必諛之」了。
    清乾隆三年,江南河道總督高斌奏獻玉寶,亦云江蘇寶應縣挑河民玉掘地得之,而且級文亦為『受命於夫,既壽永昌」。清高宗定為前代好事者仿刻,僅視為玩好舊器而已。不過,乾隆對這個問題認識是比較清楚的。他曾說:「若論寶,無論非秦級,即真秦壟,亦何足貴?』他在《國朝傳寶記》一文中還寫到:「聯嘗論之;君人者在德不在寶。寶雖重,一器耳。明等威微信守,與車旗章服何異?德之不足,則山河之險、土宇之窗,拱手而授之他人。」故寶器非寶,寶於有德。古老得前代符寶,君臣色動矜耀,侈為瑞贓者。」畢竟時代不同了,認識已大不一樣。玉級雖重,器物而已。乾隆之語實屬言簡意賅。古往今來,附著在傳國繳上的崇神粑玉、天命皇權的觀念顯然已經大為褪色。即使真有和氏璧、傳國經再現,乾隆帝大約也不會用15座城池去換了。不過,清代所用之玉肇,無論就玉石材種、形態數量、雕琢技藝而言,都是歷史之最。清官交泰殿藏玉努25枚,前兩枚就是大清受命之寶」、『皇帝奉天之寶」;盛京藏10枚;第一枚也仍然是「大精受命之寶』。無論如何,作為封建玉朝的皇帝,他總是離不開天命的羅網的。人們大約不會想到,在清朝滅亡之後;居然還有人偷偷刻了一枚玉級,此即竊國大盜袁世凱,孫中山先生為廢除封建帝制奮鬥,了一生,在他執政的任何時期。未有過一個「璽』字的印文,勘歎高山仰止。而袁世凱在1913年竊任大總統之後,竟刻制了一枚中華民國之努」,預示其隱有待機復辟帝制的計劃,實即責土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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